温如酒忽的面上快速晕染出了两道红云,做出十分害羞委屈的模样:“昨日妾与郎君在府中鱼水,郎君特向陛下告假一日,妾怎有空去宁王府......”

    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刚好围在她们身边的人都能够听见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,她将礼服内衬的褙子往左轻扯,露出了一块暗红印记,抿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那群人。

    “妾这幅样子,如何还能去宁王府走动,想来是世子妃身旁的侍女眼拙了。”

    世子妃不曾料到温如酒会有这般举动,惊得下巴都要掉了:“如此......六娘可否让嫂嫂搜一搜?”

    温如酒垂眸,抹了抹眼睛。

    “妾不过是后宅妇人,又住在城阳侯府,表嫂要搜也无妨,但是要给侯爷与郎君打个招呼,若是贸然搜城阳侯府,想来侯爷与郎君和府中家眷会怪罪嫂嫂的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牙尖嘴利。

    这说的倒是她不讲道理仗着身份要去硬搜功臣之府了。

    宁王世子妃狠狠的攥紧藏在袖下的白净柔荑。

    她咬碎了一口银牙,不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,彻底暴露出了原本的性子:“不过家道中落无父无母还被流放到北疆那种荒芜地带的女子罢了!北疆一带多流民,突厥可汗颇好美色,总是流连北疆一带,六娘生的如此貌美,哪儿晓得会不会曾经与突厥有情!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,我要了你的贱命又如何?”

    她不再装可怜,直视着宁王世子妃,一双桃花眸此时散发着刺骨的冷芒。

    “如此,步月。”她语调平平,喜怒不辨,“速将侯府里昨夜带落红的被褥取来。”

    步月紧蹙双眉,踌躇道:“娘、娘子......”

    世子妃见状,双目如铜铃状,连忙摆手:“不、不,妾不是这个意思!”

    “取。”温如酒目光掠过站在自己前方的唐晚秋,落在了后头的世子妃身上,轻声笑着道。